人在柯学：打着柯学的篮球

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。旁边的队友也投来几道好奇或是不满的目光。但看他确实在跑，

只是慢得离谱，一时间也找不到继续训斥的理由。寒涵对周围的视线恍若未觉。他跑得很慢，

每一步都像经过精密计算，精准地踩在“能动就行，绝不多耗一分力”的线上。然而，

他那双看似惺忪的眼睛，却异常清明地扫视着球场。每一个球员的跑位，每一次传球的弧线，

每一次投篮的起手，都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。“嗯…”他一边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移动，

一边在心里进行着实时分析。那个正在练习带球突破的一年级，速度不错，

但变向时重心太高，容易被断。三分线外那个学长，出手很快，可惜起跳高度不够稳定，

命中率全看手感。还有那个…啧，基本功不扎实，动作华而不实。

这种不动声色地观察、分析、拆解一切的感觉，对他来说，远比跑步本身有趣得多。

就像玩一个大型的、动态的、找不同或者找茬游戏。省力，还不用动脑子，挺好。

“那个…寒涵同学？”一个清脆又略带迟疑的女声在他侧后方响起。他循声偏过头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柔顺的粉色长发，以及一张容姿端丽的脸庞。是篮球部的经理，桃井五月。

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笔，正微微歪着头，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着他。

“你的跑圈速度…”她的话说了一半，似乎在斟酌用词。毕竟，眼前这人的速度，

实在不能用“慢”来形容，简直像是在进行某种行为艺术。

跟旁边呼哧带喘、汗流浃背的队员们形成了鲜明对比。“哦。”寒涵见到眼前的人豁然开朗，

但表情没什么变化。“这个啊，”他一本正经地解释，“省力模式。

”桃井五月拿着笔的手顿住了，脸上露出明显的错愕。“省…省力模式？

”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新鲜词汇，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小小的冲击。

小说《人在柯学：打着柯学的篮球》 试读结束。